“我不喜欢交易。”慕念握紧手机，声音带上一层委屈的哭腔，“顾聿珩，我要你活着回来。”
为什么连他都要跟她做交易？
他们怎么就那么喜欢交易？
她好讨厌交易。
好讨厌等价交换。
“慕念，只要我活着，我一定想办法带你离开他，但是如果我死了……你要答应我。”顾聿珩呼吸沉沉的，好像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似得。
“我不要听这个。”
“答应我，为自己好好活一次，别再像小时候一样，把他当成你的全世界，外面有很广阔的天地，就算你所到之处，每一个眼都是他。”
慕念真的感觉顾聿珩好像在说遗言。
不。
她不要。
慕念握紧手机，抬高声音，吼一般地喊：“顾聿珩，我不准你死！！你好好活着，听到了吗？我不准你死，你活下去再谈这些。”
吱呀——
她的房门被人推开。
慕念下意识抬头。
只见傅斯年闲庭信步地走进来，她愣住，他却已经到了跟前，他长指一挑，将她的手机拿走。
他握着她的手机，冷冷道：“你去找了贺青岚？”
他一回来，就要跟她兴师问罪吗？
慕念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想到，他之前冷漠威胁她的那些话，她又不得不认命地垂眸。
她声音小小的，像是随时会断一样：“是的，我去找她了。”
“离她远点。”
“哦，我知道了。”
她乖巧到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那侧的顾聿珩听着，只觉得心如刀割，他那么想守护的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却只能扮乖生存。
他眼底猩红几分，情绪波动的厉害，竟是疯狂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