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见杨渊那略带惊愕的表情，张煊笑呵呵看了过来。
“这……”杨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试探着问道，“老师，这军训的精忠营，不至于去直面异域的那种吧？”
“不去那种地方，军训还有什么意义？”
“(＃°Д°)”看着张煊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杨渊的嘴巴慢慢长大，“不……不是吧，真的要去啊？”
“否则你以为东高的八字校训是空喊口号么？”看到杨渊的表情，张煊突然严肃了语气反问道。
“这……”一时间，杨渊陷入了沉默，而他脑海中则浮现出了开学仪式上校长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出的那八个字：
无畏、坚忍、践行、仁爱。
由于不论是当时的校长，还是之后的班主任，都没对校训的来历做过多解释。
所以几乎绝大多数学生都没太往心里去，纯粹将其当成一句装点门面的口号。
结果现在张煊竟在谈及军训的时候提到了它……
难怪校长那时不解释，这是憋着要让我们亲身去体会啊！
而这八个字里，无畏和坚忍被放在了头两个，这军训的凶残程度几乎都能预见了。
“怎么，害怕了？”见杨渊那惊愕的样子，张煊咧嘴一笑。
“没有，怎么可能！”杨渊心虚地应了一声，然后直接换了个话题道，“对了张老师，既然军训地点您不知道，那军训的考核要考点啥，能说么？”
“能是能，不过说了也等于白说。”
“啥……啥意思？”
“凡是与军营相关的，都有可能涉及。”
“(￣_￣|||)！”
杨渊一手扶额，真是熟悉的配方啊！
我就问这特么跟大学期末考之前询问老师考试重点，结果老师说考整本书有啥区别？
看似说了，但却和没说一样。
“好了好了，”见杨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张煊拍了拍他肩膀，“你能把军训当成一个短期目标，这很好！
“人，就该有目标，否则就容易迷茫。
“很多学生直到军训前才有紧迫感，那样注定是不可能通过考核的。从这一点来说，你已经领先他们一大步了。
“但我同样要提醒你，千万不要走到另一个极端，那就是太把军训当回事。一旦影响到这一个多月的学习，那就得不偿失了。”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杨渊闻言，冲对方由衷地鞠了一躬。
他深信刚才那些话，如果换成其他学生张煊真未见得会说那么多。
而这时，两人已经出了小区的大门，拐弯后朝着前方的十字路口而去。
就在杨渊准备继续问点什么之际，张煊却看着斜前方的一家面馆道：“对了，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自己下了碗面吃。”
“这样啊，”张煊点点头，“本来还打算请你吃一顿，算是感谢你昨晚的款待。”
“张老师太客气了，我说了，您如果想蹭饭随时可以来。”
“什么话！”似是对“蹭饭”二字有所抵触，张煊眉毛挑了挑，随后冲杨渊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先去学校吧，我吃碗面再去。”
“老师您不去食堂吃吗？”
“不该问的不要问！”
“呃……好吧！那老师一会儿学校见。”
“学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