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凌老教授年轻时曾上过战场,因伤退役后受聘于帝国第一军校,他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但他还坚持在一线授课。
他的身体看起来孱弱,但一双目光锐利如鹰,仍然保持着当年的热血风采。
他讲课向来是有一名助手的,帮着他操作光屏等。
今天这个助手是傅琰深,教室里一阵轰动,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
凌老教授:“上次的作业都提交了吗?”
底下一阵点头说交了。
苏月言偏过头小声问同桌:“什么作业?”
侧颜如画,眉睫上扬露出水润风情的眼,眼尾的皮肤都仿佛是桃粉色的,
同桌直愣愣地看着苏月言,近距离看和远观是不一样的,她等久了微微皱起的眉宇也如远山青黛。
重复催促的声音也宛如天籁,同桌突然背后一凉,太阳穴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讲台上的傅琰深收回了目光,点了光屏上的一个方块。
“路仁同学,你起来讲一下你的作业。”
同桌站了起来,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的作业投放到公共屏幕,苏月言同情地看了眼这个被点名的小倒霉蛋。
路仁感受到苏月言的视线,心脏跳的飞快。他深呼吸,调整好状态后,自信地勾起嘴角。
抬头的一瞬间,笑容定格,全身僵硬。
傅琰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明明相隔一个教室,路人却觉得他全身都僵硬了,牙齿和双腿同频率颤抖。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气氛极致的沉默,其他学生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庆幸着不是自己被点名,又害怕着路仁回答不出来,下一个被点名的是自己。
“坐下。”
傅琰深没再点名,底下的人都长舒一口气,躲过了一劫。
“殿老师,我想起来讲一下二十年前的那场战役。”
舒欣举手示意,随即站了起来,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苏月言这才发现舒欣也在教室里,她坐在左边,毫不起眼的座位。她的目光看着讲台中心区域,时不时地向下瞥。
苏月言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舒情在看她。
傅琰深看也没看她一眼:“坐下,没有叫你。”
教室的氛围安静到极致,生出几分压抑的气息,大多数人默默地低下了头,耳朵却支地老长。
舒欣想坐下,但接收到前方看似平和却带着威胁意味的视线,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站着。
“老师不、不是叫人起来讲、讲作业,为、为什么我不可以。”
顶着傅琰深的死亡视线,舒欣声音都是颤抖的。
凌老教授只当她是想表现的学生,缓和气氛对着傅琰深道:“早知道就不让你跟着来了,瞧你都吓着人家了。”
他给舒欣递了台阶:“你先坐下休息会儿。”
凌老教授、傅琰深都不是她得罪的起的人,但是如果不把苏月言拉下水
舒欣往前看了一眼,她还是分得清谁是能直接决定她命运的人。
“我想讲!上周教授布置完作业后,我特地找了姐姐苏月言,我相信我能讲的很好。”
苏月言的名字一出,在场人心里直呼勇士。
谁不知道苏月言开学第一周就没来上课。
上周点名,凌老教授的脸色看不出来什么,但学生们都觉得不太妙。
现在舒欣当场提出来,苏月言还就在后面,八成也没交作业
在座的人心底都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要知道上一个敢旷凌老教授课的人,尽管顺利毕业,但连军部都没进得去。
一个连自己国家军事历史都不尊重的军人,怎么配进军部。
气氛凝住,大部分人的视线在舒欣和苏月言之间反复横跳。
苏月言不怎么在意,她本来就不是华兰帝国的人,不学华兰帝国的军事历史再正常不过了。
其他学生不知道,任课的老师应该是知道她的学籍的。
舒欣本以为她拉苏月言下水,凌老教授这样铁面无私的人肯定会质问苏月言,却没想到那双苍老但锐利的目光对准了她。
凌老教授的声音带着时间沉淀的沧桑,铿锵有力,丝毫不留情面。
“我最讨厌耍手段背刺的人。”
凌老教授还是给她留了三分颜面,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人。
“历史上的战役中,有很多这种人,在战场上对战友耍手段、背刺有天赋的队友。最后战役是胜利了,但人的心脏了!”
“我不希望教过这样的学生。”
有人认真思考,有人并不在意。
苏月言却感觉到他的话语中潜藏着悲痛。
这件事情揭过,大部分是凌老教授在讲,仅有一段二十年前的战役是傅琰深代讲的。
那一段很简短,但苏月言注意到,凌老教授背过身去,似乎是不太愿意听到。
下课,往常作鸟兽散的学生们规规矩矩地坐在原位,等到凌老教授和傅琰深离开这才起身。
十分钟之后校园网又热闹起来,讨论对象,一个是舒欣,另一个是苏月言。
关于苏月言,就是报到时那篇‘添油加醋’的‘文字转播’帖又被顶了上来,学生们都只是看个热闹,沙雕欢乐就完事。
另一个新帖则是针对舒欣。
“舒欣以前不是跟苏月言走的近?怎么是这种人啊。”
“背刺太恶心,这种人确定上了战场不会卖队友吗?”
“楼上你错了,人家是贵族,男爵家的小姐,可不会上战场的。”
“笑死了,不上战场算个什么贵族,男爵是不可继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