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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
太医停住脚步，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朕听说，老大从这里走了以后，去寻你了？”
皇帝这么说话，其实是为了给太医一个机会。
这位老者在自己身边许久了，不管是经验还是经历，都是十分丰富的。
而且很是了解皇帝，皇帝一直很重视他，不想在他身上出现任何岔子。
“对。”
太医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附和了。
他知道，皇帝的本事通天，这件事情就算暴露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找你做什么？”
皇帝也不着急，一点点问着。
他很信任这个太医，所以给他机会。
只要太医这个时候说了实话，那皇帝肯定保住他。
这个时候的书房，一样也是严丝合缝的。
太医看了看四周，心情莫名其妙很复杂。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没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了。他不知道怎么跟皇帝说的原因是觉得皇帝不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皇帝很显然，不相信的不是自己，而是大皇子。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明白过来的太医，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好像自己那么轻易就从绝望里走出来了。
“皇上，微臣说的话，您可是相信的？”
太医忽然抬眸，眼里都是认真。
有些话说出来，覆水难收，所以先问问，也是正常的。
太医需要皇帝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眼神，要不然，他不敢说。
就算对皇帝好，他也是贪生怕死的性子。
这一点，一直不会改变的。
“嗯，信。”
皇帝看着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出来了。
他肯定信，因为太医跟大皇子身份不一样。太医不敢欺骗自己。
尤其是陷害皇族这样的话，如果是假话，那太医未免太傻了。
“皇上，大皇子给了微臣一些朱参，想让微臣给您服用。”
“朱参，是人参的伴生，但是性质和治病救人的人参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病毒啊。”
“也就是说，大皇子想要这种毒物，潜移默化在您身体里生根发芽。”
太医喋喋不休说着，也不管皇帝是什么表情了，这个时候，话先说完最要紧。
而且为了不让皇帝误会什么，太医必须说得清清楚楚才行。
“朱参还在微臣那里放着，这种毒物很是名贵。”
“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只是微臣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大皇子九族之命要挟，微臣很苦，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太医那年老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可怜。
但是句句也都是实话，打心底的实话。
这个时候怎么选择，就看皇帝的了。大皇子劣迹斑斑，皇帝之前已经搜集到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闹出这么一出戏来。
可笑啊，可悲啊。
事情走到这一步，真的很让人绝望。
“皇上？”
因为自己说完话皇帝都一直没反应，所以这个时候的太医，忍不住出声问询。
生死攸关的事情，太医当然耐不住性子了。
毕竟这件事情，一个不当心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自己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了，不管做什么都是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所以太医真的不甘心。
他没说假话，如果皇帝还是不相信的话，那他真的无话可说。
无奈的事情太多了，不被自己信任的人相信，是最让人绝望的一件。
“朕知道了，你自己护住自己，朕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