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萃礼也不言语，直接坐在副驾驶。
气氛有些尴尬，付劲升停下拉安全带的动作，问了句：“南夫人有何贵干？”
“你信不信佛？”
“不信。”
许萃礼听到他如此干脆的回答，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信，所以每年都回到寺庙找智一主持聊聊天。”
“哦。”付劲升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看了她一眼：“你的车没油了还是抛锚了？”
她抿了抿嘴：“南骏一想娶付今音。”
“呵。”他系上安全带，发动了引擎：“没事请您下车。”
“南骏一现在在意大利，他们现在在一起。”许萃礼低头轻笑，有些无奈的开口：“他执意要娶付今音。”
“不可能。”付劲升的双手狠狠砸向方向盘，掏出手机拨通了付今音的电话。
正在吃饭的两人被付劲升的吼声吓了一跳，付今音将手机拿远，等他咆哮完，问了句：“爸，下班了？”
听到这句话，付劲升所有的怒气消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手机，心底渐渐滋生某种说不清的委屈，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趴在手机上问了句：“吃了没？”
“在吃。”
四人心照不宣的盯着手机，付劲升将车熄火，问了句：“想清楚了？”
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付今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南骏一接过手机，坚定说了句：“我要娶付今音，求您同意。”
父女两人隔着电话，一个掩面而泣，一个老泪纵横。
接到付今音电话的时候，莫兮正在整理韩枫的书架。手里拿着一本英文小说窝在韩枫的座椅里笑得合不拢嘴：“付伯伯能同意，肯定内心挣扎了许久，我有些心疼他。”
“我觉得自己很不孝。”付今音想起电话里传来的哽咽声，眼底又湿润了。
莫兮翻开小说，看到韩枫的注解时有些惊讶，淡淡开口：“生命延续，父母愿意为孩子遮风挡雨，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孩子能为父母做什么？”
“自己能幸福是对父母最好的回报。”
“韩夫人，做了母亲感觉如何？”
她低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笑了笑：“做事情多了很多顾虑。”
“幸福的顾虑。”
莫兮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易羽羽的妈妈应该不行了。”
“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就好好养着。她既然说了不让你帮忙，你就不要插手。”
“我怕她承受不来。”
“她可以。”付今音叹了口气：“这两天我收拾一下，回北城。”
“好。”
付今音看着南骏一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说，有些牺牲值得吗？”
“你现在觉得值得吗？”
“值得。”
“那就够了。”
挂了电话，莫兮翻看着小说，每每看到韩枫的注解时都有种写给自己看的错觉。打开微信，拍照发给韩枫：“我有一种错觉。”
秒回：“不是错觉，写给你看的。”
她微微张嘴，再次翻看着前面的注解：“你怎么知道我会看这边？”
“不知道，所以每本都看了一遍。”
莫兮站在书架前，取下几本小说翻看着，果然全都有注解。心底窃喜，拨通了韩枫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