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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她一一哥哥能够尽快陪她，她还是得把暂时抓抓紧，“那，以后一一哥哥每次过来，歆歆都提醒你这个暂时喔！”
听见女孩纯粹而天真的声音，莫子熠抱她回房间的动作停在原地，他凝住怀里女孩粉嫩软白的脸颊，脑子里蓦地蹦出来之前，操降的那一句:这一次之后，她真的把他忘干净了怎么办？
就算这一次没有，那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曾经，她的全世界都是他，任何一切都是与他相关。
忘掉那里无所谓。
可，真的会连他一起忘的一点不剩吗？
季歆歆窝在温热的怀抱玩了一会儿，发现人没再往前走了，不禁仰脑袋找莫子熠，“一一哥哥?”
“嗯?”莫子熠收敛思绪，走回房间把她放置在床上了，淡声问，“歆儿，你每次，都是怎么认出我的?”
怎么认出一一哥哥的?
每一次?
季歆歆被这个问题问懵圈了。
她有很多次都需要认出人吗。
不就是刚刚那一次，凭借味道认出来是一一哥哥来了呀!
“一一哥哥。”季歆歆眨巴着一双黑葡萄大眼睛，乖乖坐在床边儿，浅浅咧嘴笑了一下，“你忘啦，歆歆刚才没看就知道是你，因为你身上香香哒味道呀。”
莫子熠沉默一瞬，清黑的眸子里有某种执着的东西，没有接受这个答案，“上次呢，上次歆儿怎么知道一一哥哥的。”
上次……
这个词有点儿久远。
就是季歆歆也得细细回想一番，才确认是哪个上次。
那就是还在和谐星球的时候，大家都出去玩儿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摆糖果。摆了很多个一。
可是，至于怎么知道一一哥哥的……
“歆歆也不清楚。”
季歆歆轻轻皱着眉头，小手指都纠结到了一起，抬眼瞅瞅莫子熠，清甜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娇气。
“歆歆只是无缘无故觉得你很熟悉，记忆里没有你这个人，可哪哪都觉得很熟悉。然后一一哥哥提示了歆歆，歆歆就知道了……”
听她这样说。
莫子熠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除了大脑记忆以外，她对自己的身体记忆也是难以磨灭的。
不过，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凉凉扯了下嘴角，问，“歆儿就不怕我骗你?”
“骗歆歆做什么呀？”季歆歆十分认真反问他这么一句，那表情，就像在说我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可骗的呢。
“……”
这个事情弄清楚了，莫子熠有一阵没说话。
倒是季歆歆，因为味道这个点，想起来时间更久远的一个小糗事。
“一一哥哥，你身上的香香，歆歆之前在别人那里闻到过，还下意识叫了人家哥哥……”
“哪个别人?”莫子熠暗忖，小歆儿说的味道，应该是家里特有的味儿，她从小到大的地方，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