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是我们的责任。快一些能及时处理问题。”高国顺脸上露出笑意。
“不用了,你们回吧。一场误会。”丁兰说。
“行。我们回。姐,再见。”高国顺朝丁兰举手敬礼,表示出敬结束。他身旁的两位警官也朝丁兰点头打招呼。然后转身出了门。
这让陈子非纳闷,低声问丁兰:“这警察好像是你兄弟?”
“差不多。”丁兰笑吟吟地说。随后她问保安,“我们能走吗?”
一保安道:“看这小姑娘。她说不要钱了,你们就走。”
“她的钱,我给。”丁兰从包里拿钱。
林小雪身子一转,恼惺惺地拒绝:“不要你的钱。姐,我就要他的。”
“好。123。我给。”陈子非忙从衣兜里掏钱。
没想到,林小雪说:“不要了。”转身跑出治安室。
丁兰和陈子非告辞保安出了治安室,在舞厅中寻找林小雪,舞厅里人很多,找不到。打电话也不接。
工人俱乐部舞厅靠近火车站汽车站,南来北往的人多。有些客商在本市办完事后一时走不了,在车站附近转游,看到舞厅就进去跳几曲娱乐。林小雪和她两同学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这里外地人多,有找陪舞的人,挣钱容易。
丁兰和陈子非在舞厅又转了一圈。/
“走了。不知去那。”丁兰奇怪地答。她心里纳闷,他怎么认识她?
“给钱没有?”刘建平盯住陈子非问。
“给了,她不要。”陈子非答。
“她不要我要。拿过来。”刘建平伸出手。
“凭什么给你?”陈子非板住脸拒绝。
“我和林小雪是同学。给了我,我能转交给她。”
丁兰带着疑惑的口气问:“你和小雪是同学?”
“是啊。我和小雪是同学。你不信,我给她打个电话。”
丁兰说:“你给她打个电话。她要让把钱给了你。张艾民就给你。”
“走,咱们到休息室,这里听不清。”
在休息室。刘建平拨林小雪的手机号,很快就通。他大声说了一阵,未了,沮丧地对丁兰说:“不行,小雪不让要。”
“不要关机。我说几句。”丁兰赶紧伸手要过手机,“小雪,你在那儿?”
“家里。”
“噢,回家了。明天中午咱们在燕江春饭店吃饭,我请你。”
“有事?姐。”
“没事你就不吃我的饭了?”
“行。”
丁兰把手机还给刘建平,等他走后,问陈子非:“咱们做啥?”
“跳舞。”
丁兰看着舞池中成双结对,热烈跳动的舞侣,她的心突然燃烧出一股炽热的xx,她说:“不跳了。走。”
“去哪?”
丁兰嫣然一笑:“去我那儿。”…。
陈子非是聪明人,立即反应过来:“好的,咱们牵手并行。”
两人手拉手走出舞厅。
第二天中午。丁兰和林小雪在燕江春饭店见面。丁兰先解释昨晚的事,然后劝林小雪不要做陪舞,两人因陪舞一事抬起杠。
丁兰说:“我是不想让你在舞厅陪舞。做那个不好。”
“怎么不好?”林小雪问。
“一下说不清。我总觉得你今天陪这个男的明天陪那个男的,这个陪字就听着不好听。”
“你和他们跳舞,不也是陪他们吗?”林小雪顶着问。
“不是。他们是请我起来跳舞。我不乐意就不和他们跳。”
林小雪当即说:“我也是他们请我。我要不乐意,他们也没办法。”
“不一样。”丁兰想了下说。123。“我和他们任何一个男人没交易。你呢?他们要给你付费。你为钱跳舞。”
林小雪立即说:“这就是我的职业。歌唱演员唱歌挣钱,戏剧演员演戏挣钱。我陪舞挣钱,付出体力理所应当,犯罪了吗?”
丁兰听后,不高兴地说:“我说你犯罪了?我是说陪舞不好,以后怕影响你找老公。”,
“不要担心,我能找下。现在就有两个同学喜欢我。每天给我发短信打电话。”
“是吗?干啥的?”
两人的话一句赶一句。/
林小雪说:“你都见过。一个在南方上大学,赵斌。一个是昨晚帮我说话的刘建平。”
丁兰不吭声了。她没说服林小雪,倒让林小雪说得哑口无言。她不服,又问:“你能陪一辈子?把陪舞当成终生职业?”
“怎么不可以?”林小雪反问。随后说,“只要有舞厅,就能一直跳。今年我二十多,跳到五十多,不就一辈子?”
“唉,我说不过你,由你吧。”丁兰叹口气,之后她话里有话,“以后你要是遇上什么事给姐打电话。你不听我的话,但我要帮你的忙。”
林小雪笑了,说:“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一定守身如玉。张艾民坚守卖艺不卖身的防线。”
“唉,”丁兰无可奈何地又叹口气,“我才是瞎操心。你妈都管不了你,我管你算啥?”
林小雪见丁兰如此关心,她含着歉意说,“你管我应该。你是姐。只是我太喜欢陪舞,退不出来。”
“我知道跳舞对人身心好。可是,算啦算啦。只要不影响你找对像,什么也无所谓。对了,那个刘建平是做什么的?”
“是我同学。”
“他喜欢你?”
“嗯,应该这么说。”
“给我说说他的情况,看他配不配你。”
“哎呀姐,有啥配不配的。都是工人家庭出身。我妈和他爸妈以前在一块工作过,我们又居住在一个小区,彼此知根知底,咋不合适?”
“不是。”丁兰认真而严肃地说,“我觉得一个女孩找老公很重要,决定她一辈子的生活。找对了,有吃有喝精神愉快。找不对,常为吃喝穿戴生气吵架。所以我想了解他。”…。
“那我告你。”林小雪细语娓娓,讲述了刘建平的家事:“刘建平也是纺织厂子弟。小时候,我和他在一家幼儿园。小学在一个班,初中也在一个班。他是位聪明爱学的男孩,在小学是我们班里拔尖的优秀学生。可惜他爸妈离婚了,使他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父母亲管理和照顾不到孩子,能决定孩子的学习成绩,这话一点不假。不要说我爸病故对我有多大的打击,他爸妈离婚,对他的打击也很重。”
丁兰问:“他爸妈是因为啥离婚?”
“他爸妈离婚的原因,有人说是因为跳舞,有了第三者。可能是这原因。十几年前。纺织行业兴旺的时候,厂工会为了活跃工人生活,每周在职工食堂举办两次交谊舞会。鼓励工人们跳舞,增强体质。刘建平的爸爸是保全工。123。职责是保养修理纺机,工作不那么很累。下了班常去食堂跳舞。时间不长成了众多女工的香饽饽。纺织厂的特点是女多男少。只要他进了食堂,腿就闲不下来。不是他请女的,就是女的请他。”
“唐伯虎进了女儿国,尽管风流。”丁兰讥讽道。
“那时,刘建平三岁。他爸爸喜欢跳舞,妈妈也喜欢跳。但他们都是有工作的人。下了班带孩子做家务显得有些累。就把他送到爷爷奶奶那儿。他爸妈没了负担,除了上班,把业余时间全用在跳舞上。在厂里跳,也到社会上跳。时间长了。刘建平的爸有了舞伴。/
丁兰摇下头说:“不可能,你说得太天真了。他父母对跳舞已到走火入魔的地步,那就收不住对跳舞的兴趣,收不住对相好人的爱。人就是这样,相好了便想往一块走,以致成难舍难分。不好了就想分,大都是这样。”
“可他爸妈忘了,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刘建平。你听我讲。”林小雪继续说。张艾民“他爸妈离婚后,他的学习一落千丈,从全班前几名成了未几名。他经常逃学,和社会上的一些小地痞混。老师找过他爸妈,他们都说管,可都不管,说是顾不上。他妈和那个保全工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孩,也就是刘建平有了一个妹妹。带孩子忙得顾不上管他。他爸是对那个年轻女工言听计从,只能偷偷给他几个钱,对他不管不问。他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精力不够,这是他上初一的事。
丁兰说:“完了。这孩子毁了。”
“是毁了。学习那么好的人完了。在初二。有天早晨,我来到学校,在教室碰到他。他脸上脏兮兮的没洗脸。头发乱蓬蓬,在我印像中,他好像没梳过头。他告我,警察可能要抓他。昨天下午他去打架,把一个孩子用水果刀捅伤了。那孩子被送进医院。他不敢回家。我问,去你爷爷那吧?他说是。我问,你去你爸妈那儿吗?他说,去。我问,你恨不恨你爸妈。他说,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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