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梅出了楼门,她边走边想,卫生间里那个男人是谁?真得是丁兰的表弟?还是她的情人?要是她的表弟,早该出来了,谁能拉那么长时间?极可能是她的情人,躲在里边不让见我。好啊,不让见我,我偏要看看他是谁。
她走到小区大门一侧,站在铁栏杆边上一棵树下,透过树叶,像侦探一样盯住2单元楼门。
过了会,陈子非从楼门里大摇大摆出来,不紧不慢走向停车场。
安梅看到后兴奋得很。她发现了丁兰的秘密,没想到她和他好上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接通何国庆的号,兴奋地问:“你知道丁兰的相好是谁吗?”
“不知道。”
“是陈子非。”安梅笑嘻嘻地说
“是吗?昨天晚上还看见没啥。就吃了些小吃。123。能好到这么快?”
“对呀。女人就这毛病,吃了人家的就愿意跟人家好。”
“你不是胡猜测?”
“我怎么能乱猜测。”安梅有点不高兴地说,“刚才,我去她那儿,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睡衣给我开门。”
“那算个啥?穿睡衣就不能见人?”
“你穿过睡衣没有?”安梅语气中含着嘲讽。
“我个大男人穿那个干啥?”何国庆不高兴的答。
“我说么。/
“要注意什么?”
“不能给你说。”安梅直冲冲地说。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给我说,你不信任我。”手机那头,何国庆生开气。
“不是,”安梅口气变缓柔和,她也觉得话太冲,影响两人关系的进展,碰上一个合适的男人也不容易,“告诉你也行。一般来说,女人穿睡衣睡觉是不穿xxxx,把xx的身子裹在睡衣里面。据说,有个国家礼节,不穿睡衣见人,认为穿睡衣见人,是种不礼貌不文雅行为,是赤裸着身子见人。从某种生活方式来讲,一男一女穿着睡衣在一块含着暧昧的味道。”
“我明白了。张艾民你是说她们俩人在做那种事。”
“应该是。因为丁兰是xx身子向陈子非展示她。”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我认为不好,影响朋友关系。”
“你不要这样认为!”安梅不高兴,口气又变得直冲,“我仅仅是随便说说,又不当真,又不会给别人说,你也不准给别人说。咱俩说几句,过去就算了。”
“我知道。”
“知道就好。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提。我就这毛病,爱说。你要不习惯,嫌弃我,咱们别交往。”
“哎呀呀,这是什么事哪,几句废话还当真。听你的,我绝不再提。”
“这才像个男人。晚上去文化宫跳舞,去吗?丁兰和陈子非也要去。咱们四人在一块热闹热闹。”
晚八点。何国庆站到文化宫舞厅门前。这晚他穿了一身新西装,扎条花里胡哨的红领带,黑皮鞋擦得锃亮。把自己修扮的潇洒倜傥。…。
一会,他看到安梅踏上台阶,便迎上去。
安梅穿着一件蓝色衬衫,一条黑色短裙。裙带把她粗粗的腰扎得很紧,显出体形,也显出精神。她走上台阶,向周围站立的人们环顾一圈,问何国庆:“看到丁兰和陈师傅吗?”
“没见。”
“都八点多了,还没来。打个电话。”安梅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丁兰的号,她的手机嘟嘟嘟一直响,无人接听,“怎么不接电话?”她又连续拨几次,还是盲音无人接听。“有什么事?”她拿着手机自言自语。
“能有什么事?”何国庆也自言自语。
两人面面相覰,又都向大门眺望。大门口,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穿着各种各样衣服的人一直进。123。就是看不到丁兰的身影。他俩真是望眼欲穿。
忽然安梅觉得手机震动,是丁兰来了短信:对不起,我有急事,去给老板说媒。你的事回头再说。
这条短信。大概意思安梅已明白,丁兰有急事不能来,这不要紧。她所关心的是后面那句话:你的事回头再说。她给她哥说了没有?没头没尾这么一句,真让人莫明其妙心里着急。安梅一阵焦虑烦躁,皱起眉头胡思乱想。
何国庆也看了短信,他问:“什么事?”
安梅把求丁兰给她哥说说,把她儿转到五一路小学上学的事讲了。
何国庆听后。/
“你给我办?”安梅不相信地问,“你认识谁。”
“五一路小学的校长是我舅舅,我给你办不了就是怪事。”
“是吗?”安梅在确信没听错后,她心里一阵喜悦,兴奋地说:“走,去你舅舅家。”
何国庆站着不动:“现在去不好,我舅家人可多了。常是宾朋满座,去了轮不上咱们说话就得走。”
“那你说咋办?”
“明上午十点到学校找他。课间操后,他有时间。”
“行,听你的。”安梅说,可她又不放心地问,“见了你舅以后。张艾民你咋说?”
“就说你是我媳妇。”
“他见过你以前的媳妇没有?”
“见过。舅舅还能没见过外甥媳妇。你问的真细,好像我哄你。”何国庆不满地说。
“不是,”安梅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心里着急,总怕办不了。”
“你放心,我肯定能给你办了。咱们进去跳舞。”
何国庆拉起安梅的手,俩人手拉手进了舞厅,亲热的跟恋人一样。
舞厅依然同往常一样,灯兴幽暗,朦朦胧胧。
两人进去没找座。安梅看着舞池里一对对纵情欢乐跳动的人,她拉着何国庆进行入舞池。
她已丢去精神负担,曲意奉迎何国庆,陪着他的思路尽力旋转。两人乐感和谐,配合默契,跳得心情舒畅。
两人跳第二支舞是慢四步。舞曲刚起,大厅里蓦地变暗,音箱里传出一位女中音的歌声:高山下的情歌,是这弯弯的河………。
往日,安梅跳慢四步总有些忌讳,今晚可彻底放开,舞曲一开,何国庆拥住她时,她便主动地xx上去,把xxxxxxx的紧紧帖到他的xxx。等待他的xx。
如果说昨晚他俩xxxxx是感情的显示,那么今晚就是她对xxxxx奉献。俩人在充满情意的乐曲中紧紧xxxx……
舞曲结束,灯光渐渐明亮。何国庆拉着安梅的手,随着人们走向墙边的座椅。
安梅出了身汗,浑身燥热,显出乏困。现在她心里踏实,有了依靠,她像小鸟依人xx在何国庆的身上。任由他xxxxxxxx。女人有男人的依靠是幸福。男人做女人的依靠才是汉子。
然而。幸福来临常常是短暂。过来一位女人搅了他们的甜蜜时光。
田亚丽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突然站在他们面前,笑吟吟地说:“你好啊国庆,好久没见面了。”她身旁站着像保镖似的李本天。
何国庆淡然一笑。123。他看到田亚丽注视了安梅几眼,便估计她可能要问,赶紧把话推回去:“很好。你现在如何?”
不料,田亚丽来了个直来直去:“国庆,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女士是谁。”
“女友。”
“女友?噢……”田亚丽疑惑地噢了声,神秘兮兮的笑笑。盯住安梅。
安梅脸色顿时变得绯红,浑身不自在,心里嘀咕,这个田亚丽真讨厌。还能这样看人。
那知田亚丽却和安梅打起招呼:“你好啊,在那工作?”
“环卫局。”安梅机械地答,曾经有人问她在那工作,她都说是环卫处,明白的告诉对方她是环卫工人,清扫马路。今天不能直说,担心她看不起她。
“环卫局?我知道,是……”田亚丽没说完。/
安梅估计她想说什么,她只点头,不回应。
这时,音箱传出快三步。李本天拉住田亚丽:“快三,咱们跳。”
田亚丽礼貌地朝安梅点点头:“对不起,我去跳了。”和李本天旋转进舞池。
田亚丽来的突然,走得也快,似乎一股风刮过来眨眼又过去,搞得安梅心里不舒服。
半晌他们没说话。两人在注视舞池中一对青年男女。这对青年在狂热的接吻,根本不管周围人们的注视。
安梅身边坐着一位大妈一位大爷。大妈对那对青年男女的举动瞧着不顺眼,不屑地责备:“瞧这,啥呀,多不文明。还得躲他。”
大爷说:“现在年轻人胆子大,什么地方都敢搂着亲一下。我儿说。张艾民是说外国人的思想解放。”
“什么思想解放?学外国人的是学他们的先进科技,不是什么污七八糟的都拿过来学。”大妈说的颇有道理。
“是这么回事哪。你还挺有水平。”大爷表扬道。
后面的话安梅没听清,而她觉得大爷大妈的话,像似说她刚才和何国庆接吻,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她捏了何国庆手一下,站起来说:“咱们走。”
不知怎么,何中庆也不想跳了,随着安梅出了舞厅。
恰巧,李本天看到何国庆和安梅拉着手往外走,他对田亚丽说:“快看,你同学出去了。”
“快什么?我看见了。”田亚丽说。
“你同学和那女的肯定是恋人,正谈着呢。”
“你是说两人在谈恋爱?”田亚丽问。
“是啊,你看不像?”
“笑话,我看不出来,”田亚丽一副不屑的口气,“都这个年龄还谈什么恋爱,觉得合适就住到一块得了。不合适就分开,”
李本天呵呵地笑起来,问:“像咱们这样?”
“咱们这样不好?嫌不好你滚。”田亚丽一脸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