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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娘亲怎么了?你快速速详细与我说来!”顾清音急迫地往王慧茹的闺房走去。
她百思不得其解,整个顾家上下,金丹修士只有顾峰和顾承雍。
王慧茹是筑基大成的境界,能伤她之人,整个青云派不出五指。
怎么就会突然沦落到被囚闺中?以王慧茹的修为,怎么会是这样一把金锁就能囚得住的?更遑论看守她的也不外乎就是一个修为也无的小丫鬟?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为的又是什么?
落霞悲愤的不能自已,声音都是颤抖的:“是蚀骨钉!”
“蚀骨钉……”顾清音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没有什么时候,能像此刻一般,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蚀骨钉?”顾清音下意识地反问,周遭好像一下就降温了一般,那三个字,就如同刮面刺骨的寒风,让她反复地打着摆子。
这是修仙界最残酷的刑罚,没有之一。
用死人骨磨出来的骨钉,借着真气的力量,钉入人的身体内,名为钉刑。
接受钉刑的人,修为会一点点废去,日夜承受蚂蚁蚀骨般的煎熬。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会逐渐吞噬掉人的意志。
但凡承受了钉刑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走向疯癫……
顾清音颤栗不已,一股恨意从脚底心直到天灵盖,是谁做的?!
碧玉剑感受到主人的怒意,拔剑出鞘,锐利的剑气,削铁如泥。
顾清音不费吹灰之力就劈开了金锁,迫不及待冲入了房中。
床榻之上,王慧茹形容枯槁,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
“娘亲!音儿来晚了!”顾清音不由分说地抓起王慧茹的手腕,全身的灵气一股脑地往她的经脉里输。
可那磅礴的灵气,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回应……
顾清音双目通红,心疼不已,“是谁?是谁对您做了这么残忍的事儿!”
王慧茹猛烈地咳嗽起来,雪白的帕子上,赫然一片猩红,一时间,无暇说话。
落霞愤愤不平地说:“那天议事堂之后,掌门来找夫人商量大小姐的婚……”
“落霞……休得多言!”王慧茹的声音虽有气无力,可她的眼神依然带着让人不容小觑的震慑力。
“是因为我的婚事,对不对?”顾清音一字、一顿地问。
没有什么时候,比眼前,比此刻,让她更渴望拥有强大的实力。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没办法保护在乎的人。
母亲如是,大白亦如是。
王慧茹抬起手臂,轻轻抚摸着顾清音的头。
摸了两下,她的手臂便无力地滑落了下去,虚弱地说,“音儿,蚀骨钉……是我自己打的,是我自、自愿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咳嗽声。
顾清音连忙帮王慧茹拍着后背,这才发现娘亲的后背都湿透了。
她赶紧唤落霞取来一套干净的衣衫,又拿了热水,拧了帕子。
顾清音不放心假于人手,亲自为王慧茹擦拭身体,换了衣衫。
王慧茹的眼里,有了欣慰的笑意,“我的音儿长大了,娘亲也就放心了。”
“娘亲,你不要这样说。”顾清音紧紧地拥住王慧茹,“娘亲一定会长命百岁,会一直陪着音儿的。”
她的下巴抵在王慧茹的肩头,眼泪无声的滑落,又赶紧擦掉。
王慧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虚弱,光是换了衣服,精气神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皆是因为顾清音在,才撑着没有合眼。
顾清音不忍王慧茹强撑着,便帮她掖好被角,“娘亲先好生休息,音儿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她不动声色地和落霞交换着眼神,随即离开了王慧茹的闺房。
昔日淡雅宁静的庭院,却在盛夏时节多了几分萧瑟。
不多时,落霞掩门而出,大步走向顾清音。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且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细细与我说来。”
落霞颔首:“夫人不同意将大小姐嫁给顾长安,同掌门争吵了好久。”
只是争吵,怎么也不至于此,一定是另有隐情。
果不其然,落霞继续说道,“那日,夫人和掌门产生争执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族老那边去。”
“顾承雍?”
落霞点头,“族老来劝和,又涉及到顾家秘辛,我们都被遣了出来。”
“只知道他们说了很久的话,中间有过茶杯摔碎的声音,却也无人敢进屋收拾。”
“再到后来,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房内的声音便纷杂了起来。”
“掌门震怒,训斥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慧茹!”
“接着,整个上房就都乱了套。”
“我们被叫进去收拾,那会儿族老已经不再了,掌门跌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夫人。夫人身上有很多血迹,气息十分虚弱,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顾清音追问。
“夫人说:顾峰,从今往后,我再不欠你们顾家什么了,我们和离吧。”